径梁王府,屋是黑的。阑瑶居侧室的灯却是亮的。陈谊轻声开门,烛火迎风一暗,又恢复正常。谢识之趴在桌上,闭着眼。橘黄色的灯光落在他的眉眼,温柔又恬静。桌面摆着几本书。地上散落着几页纸,都是被方才的风带起的。谭京说人没下死手,谢识之的身子底子好,休养几日就好了。只是万不能着凉。如今屋里冰凉,火炉都快灭了。陈谊皱着眉,放下书,添柴,捡起地上的纸张。正看着呢,谢识之身上的斗篷掉了。陈谊捡起,重新盖好时才发现谢识之的表情很不正常。他的眉头紧促,额头上带着汗。陈谊伸手去探他脸颊的温度。果然滚烫。……不会真着凉了吧。谢识之的脸无意识地蹭了蹭陈谊的手。她好像被刺了一般,连退好几步。转身出了门,带着烧水壶回来,手里还有张打湿了的帕子。冰凉的帕子覆在谢识之的额头上,他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,看着她,眸光氤氲。“醒了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