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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母神色一僵。

眼神闪了又闪后，对上双目通红的儿子。

“既然你听见了，我也不瞒你——

我给过她五百万，让她离开陆家。”

“我还亲眼看着她签了离婚协议。

轻轻抚上儿子的头:“所以明白了吗？陆云徽！你们已经离婚了！

她的死活，都跟我们陆家没关系，你以后，只要记得跟娇娇好好过日子”

好好过日子

陆云徽怔怔的听着这几个字。

脑海里，却毫无征兆地闪过令一个画面。

那是他与乔心月结婚第一年的冬天，乔心月总是在他加班时，默默在客厅等他。

有次他深夜回家，看见她在沙发上睡着了，手边还放着织到一半的毛衣。

“你回来了？”

她惊醒后，揉着惺忪的睡眼对他微笑，“我熬了粥，要不要喝一点？”

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？

他记得自己冷冷地说：“不用，我在外面吃过了。”

现在想来，她当时眼中的失落，那么明显，他却视而不见。

猛地转头，一把拍开母亲的手，“离婚？谁给你的权利替我做主？”

“就凭我是你妈！”

陆母也被他的态度激怒了。

拔高声音:“陆云徽，你清醒一点！公司都成什么样了，你还为了这个要坐牢的女人跟我吼？！”

“该坐牢的人不是她！”

陆云徽的胸口剧烈起伏，“妈，是看中的好儿媳，撞了人，又让我的妻子替她坐牢！”

“你！”

面对母亲一阵又一阵的质问声，陆云徽却没有一丝力气回答了。

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。

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、模糊

最后，一股腥甜猛地涌上。

他踉跄一步，倒下前，好像听到了母亲和林娇追来的惊呼。

“云徽！”

“儿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