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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（第1页）

老林震怒：“吃错药了，快年过半百的人了，离什么婚。”“好啊，何秀娟，你不会在外面找男人了吧？”我望着面前这张不修边幅的脸，胃里升起一股反胃。“林建云，咱们结婚23年来，我为这个家全心全意付出，但是我得到了什么？”“我现在是发现了，没有你和志豪，我也能活得好好的。”“但是没有我，”我将脚边飞满小虫子的垃圾桶踢到他面前，“你只配活在垃圾堆里。”垃圾桶倾斜，倒在老林的脚边，他躲闪不及，汁水溅到他的拖鞋上。老林正要发火，门铃声响起。我去开门，见到儿子和儿媳。儿子喜出望外：“妈，你回来啦！”儿媳也跟着喊我：“妈！”老林听见儿媳的声音，赶紧挤到玄关处，把门关小了点。“要不我们出去说话吧。饿不饿？爸请你们吃饭。”我拦住他的动作：“别啊，儿媳来了，让她进屋坐坐嘛。”儿子说：“是啊，爸，我们刚下飞机赶来的，进去喝口水。”说完，我把他护着的门大力推开。儿子带着儿媳进屋，刚走到玄关，杂乱的房间一览无余。两人都陷入沉默。儿子皱起眉：“妈，你俩在家里打架了？”“我也刚回来。”我指着厨房水槽：“打什么架能堆那么多锅碗瓢盆。”这时，儿媳光顾着看厨房，没注意脚下，踩到垃圾桶里漏出来的汁水。她不自觉发出嫌恶的声音：“呃。”儿子紧锁眉头，埋怨地看着他老爸，老林顿时没了脸面。他冲我嚷嚷道：“你赶紧收拾一下啊，站在那儿一动不动。”我硬气道：“我是回来跟你离婚的，不是来当免费保姆的。”“离不离？不离的话，我把你的同事领导也都喊到家里来。”儿媳此刻进退两难，对儿子说：“志豪，咱们先回自己家吧。”我一把拉住儿媳：“清清，你公公说要请你们吃饭呢，吃完饭再走吧。”从前为了维护他所谓的大男人的面子，我在外面从没说过他一句不是。而今我就要把他懒惰的模样昭告天下。老林气急败坏：“走，出去吃饭，顺便把离婚证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