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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：“他怎么样了？” “他……他好像又换了个地方住，更破了。”姜悦的声音有些低沉，“我给他送了点钱和吃的，他收下了，但……还是一句话都没跟我说。他看起来，老了很多。” 我沉默了片刻，淡淡地说：“那是他自己选的路。” “奶奶，”姜悦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出了口，“您……还恨他吗？” 我抬起头，看着她。 她的眼睛里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。 我放下手里的笔，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那片新绿。 恨吗？ 好像，也谈不上了。 刚开始的时候，是恨的。恨他的不孝，恨他的懦弱，恨他的愚蠢。 但现在，时过境迁，再回头看，只觉得他可怜，又可悲。 “不恨了。”我缓缓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