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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谁在看，但不是谁在等（第1页）

江咏醒得b平常早。窗帘缝隙渗进来的光还是冷sE的，天还没完全亮。她睁眼的那一刻并没有梦的记忆，也没什麽惊醒的感觉，只是忽然觉得——自己应该起来了。她没有动，只是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呼x1声一点一点与空气对齐，像是在确认这具身T真的还在运作。那个感觉很轻微，不到迷茫，但有点像走神。她起身、洗脸、穿上制服。平常的早晨流程一样没有跳拍。她看见餐桌上的早餐，觉得今天的吐司有点厚了一点，牛N热得刚刚好。爸妈还在房间里聊些她听不太清楚的话。她弟弟在看卡通，音量调得太大，她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低。一切都很正常。也正是这样的「正常」，让她有时怀疑这是不是某种循环。走在上学的路上，她下意识多看了一眼那条她平常不会走的小巷。那里没什麽特别，就是老屋、电线杆、一扇半开的铁门。只是——她最近经过这里时，总有一种感觉：好像昨天也来过。她并不感到害怕，也不觉得有什麽怪异。只是某种「再度重叠的日常感」像风吹过脚踝一样微凉。那种感觉她没对人说过。不是因为不能说，而是说了也没意义。她照常上课，听老师讲文学的时候走了神。笔记上画了几个重复的圆圈，像眼睛，但又不像。放学後她去便利商店买了一瓶咖啡牛N，结帐时店员突然问她一句话：「你是不是常经过那条小巷?」她愣了一下，回了句：「你说哪条?」对方笑了笑，「没事，可能认错人了。」回家的路上她又经过那个巷口。那天风有点大，吹得电线晃动发出低低的声响。她看了一眼那道墙，什麽也没看到。只是莫名其妙地停下脚步，过了两秒，才继续往前走。她不知道，从什麽时候开始，她的生活里有些东西正在悄悄「重复」——但还不到察觉的程度。只是微光，只是空气里不合拍的一点声音。只是梦里某双眼睛，从未说话，只是看着她。她从未记住那双眼睛的模样，只记得醒来後总有一种感觉：今天好像已经过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