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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（第1页）

我的身体，在萧烬的「龙血」喂养下，一天天好起来。但我的人，却越来越沉默。我和他之间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他不再逼我，不再说那些疯狂的话。他只是安静地陪着我。陪我吃饭，陪我散步，陪我看书。他为我搜罗天下所有的话本子，为我建了最高的天文台，只因我曾无意中说过一句想看星星。他把一个帝王能给的、最好的东西，都捧到了我面前。可我的心，依旧是一片死水。这天是上元节。宫外张灯结彩，热闹非凡。萧烬问我：「想出宫看看吗？」我点头。他便换上常服，带我混入了人群。街上人山人海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。我看着那些平凡的家庭，父母牵着孩子的手，爱人依偎在一起。那些，都是我曾经拥有，却又亲手失去的东西。一个卖糖人的小贩，举着一个孙悟空的糖人，向我兜售。我记得，我小时候最喜欢孙悟空。父亲每次出征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个。我的眼眶有些发热。萧烬察觉到了，他买下了那个糖人递给我。「不喜欢吗？」我摇头，接过糖人。「谢谢。」这是我病好后第一次对他说谢谢。他愣住了，随即，眼底绽放出巨大的喜悦。「阿瓷，你……」就在这时，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刺客。一把淬毒的匕首，直直地刺向我。一切发生得太快。我只看到萧烬毫不犹豫地转身，将我护在怀里。匕首没入了他的后心。他闷哼一声，身体僵住。「萧烬！」我惊恐地大叫。他低头看我，脸上竟然还带着笑。「别怕……我没事……」话音未落，他便软倒在我怀里。鲜血从他背后汹涌而出，染红了我的衣衫。